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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推荐:廖建华《诸葛堡子》
文章来源:攀枝花文学院  发布时间:2022-10-13
  

 

 

作家简介:

 

廖建华,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攀枝花市作协会员、攀枝花文学院签约作家。作品散见《散文百家》《鸭绿江》《海外文摘》《参花》《牡丹》《青年文学家》《山海经》《杂文报》《羊城晚报》《攀枝花文学》等报刊及中国散文学会微信公众号、散文百家微信公众号、中国作家网等平台。有文章入选《特别文摘》《中国当代散文精选300篇》。获散文奖多次。

 

 

 

 

廖建华散文印象

 

/黄薇

廖建华是攀枝花盐边县作家,几年前还是一家公司的会计,为了生计离开攀枝花,白天四处奔波,晚上静下来的时候会打开电脑写点东西,写得最多的是散文,可见他对这种文体的情有独钟。

廖建华的写作姿态是积极的,或许对故乡凉山州西昌白里堡子那方土地的怀念和寄托,或许从他加入作家协会后就有一种志向,那就是“用心写作”,可惜很多人写着写着就忘了写作的初心和初衷。这个“用心”就是廖建华在繁华的写作现场还能够保持一份纯粹和沉稳,不迎合、不跟风、不浮躁、不轻易放弃;这个“用心”最大的变化就是廖建华能够折回起点,校正自己,重返现场,在自己的写作坐标系中找到了写作方向,经过日复一日试炼的初心,变得坚韧而光滑。

两年间,廖建华抛开俗事,集中精力写故乡“诸葛堡子”系列,这些文字经过他精心构思,认真打磨,呈现在大家眼前的便是这部沉甸甸的散文集《诸葛堡子》。

堡子,是指有围墙的村镇,泛指村庄。廖建华散文中写到的“诸葛堡子”,位于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西昌市,那里有一个四川省的第二大淡水湖邛海,邛海沿岸散布着大大小小渔村,“诸葛堡子”就是邛海边的小渔村。生活在邛海边的人,善良、纯朴,自古以来过着半农耕半渔猎的生活。廖建华在这片土地土生土长,写邛海渔村可谓得风借水,他笔下的文字原汁原味,像是从土地中生长出来的,从湖里捕捞上来的。

散文集《诸葛堡子》系列的创作使廖建华的散文创作有了新的进步,细读进去,你会发现那个曾经将散文写得浮光掠影的作家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字里行间不再是灵秀、轻盈、朗笑的一派冰雪聪明,而是向深沉的生活伏下身子,切肤地体会到了人生之酸甜苦辣,使作品获得了扎实的内容,从而催生出真切的情致。

散文,讲究的就是文火熬煮之功,需要用岁月的鼎镬,慢慢地细烹断加入作者的才情、阅历、见识、胸怀,它不是爆发,而是积淀,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而是时光的恩赐和成全。从《堡子口·堡子尾》《诸葛梨园》《冬雪上梁》等篇什中我们看到,那些被时光覆盖的故乡风物,在他生动翔实而妙趣横生的叙述中,一点一点地被激活,变得不再冰冷,而是有血有肉,可触可感;那些远去的农事,一点一点地被复原,变得栩栩如生,有呼吸有表情。

廖建华是农村生活的亲历者,有很丰富的生活阅历,故乡的农事、民间的人物、鲜活的植物、灵性的飞鸟、节气的嬗变,都在他或悲或喜的回望中既有着对过往的惆怅与珍惜,也饱含着回眸岁月的真诚与深情。

廖建华这部散文集质量整齐,细节真实,结构绵密,文字利落,叙事的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使得他的文章读起来充满韵律感,饱含着抒写的张力、天性的率真与温厚,向读者展示出一幅幅生动形象的乡村世相图,有了高级的艺术表现力,我们看到了他在散文创作中自觉地追求叙事和意境之美,用真切的情感撑起了文字之魂。

“诸葛堡子”系列的写作中,我们发现廖建华已经初步确立了自己的艺术观念和写作思想,有体察事物和人情世态的独特角度,有自己的语言系统和语言味道。写作,是一种坚守,散文的写作,更是一种跋涉中的坚守,廖建华的写作还在路上,山一程水一程,都向着散文那畔行,到达多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向着散文写作高度与难度出发的姿态和勇气。

是为序。

 

 

 

 

恍然如梦

 

一九九〇年我跳出农门,考取省盐校。父亲叹了一气,说我步他后尘,也是会计。父亲的叹气,分明是对历史的惊悸。但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历史的悲剧不会重演。我没有犹豫,还是走上了会计的道路。

毕业时,学生科长通知我被分到攀枝花,问我愿不愿意去,要去英雄的钢铁城市工作,我当然满意啦,踌躇满志回到家中。在家起初几天很愉悦,几天后又惶恐起来,我还没有做好背井离乡独自打天下的准备。离开堡子前,每天愁云满面,夜晚胡思乱想,天天做噩梦。

有晚,梦见独自在江边散步。脚掌踩在软软的河沙上,发出沙沙的轻响。脚步突然越来越快,凌空飞奔起来,脚掌轻飘飘地踩向黑幽幽的江面。眼看就要落进水里,我却无能为力,刹不住车。我惶恐起来,挣扎,嘶喊。忙乱间,一个鹅卵石突然飞来,砸在我的脚背上,把我哎哟一声砸醒。原来,是我的喊叫惊醒了父亲。父亲睡在另外一头,他蹬了我一腿,把我从梦中弄醒。我坐起身,发觉汗水淋漓。

父亲从柜子里拿出一瓶二锅头,旋开瓶盖递给我,鼓励我喝一口。我愣怔地望着父亲,不明白父亲的意思。我是不喝酒的呀!父亲看了我一眼,笑笑说道,喝一口,你就不做噩梦了。我突然想起有句话叫“酒壮耸人胆”。不犹豫了,我一把接过酒瓶,咕咚咕咚连喝两口。奇怪呀,那酒竟然不刺鼻不烧喉,我和父亲盘腿而坐。你一口我一口,咕噜咕噜喝干了那瓶酒。第二天,我就带上行李箱去远方开疆拓土。

路途迢迢,交通不便,参加工作后,我一年半载才回一趟老家探望父母。有次我陪父亲去田间挑谷草,父亲突然对我说,他挑不动担子了。 父亲的意思,我当然明白,默默看了他几眼,觉得父亲还有力气,我暂时也没有条件给他养老,我狠下心来面无表情一声不吭,把眼光移向远山。

过了几年,父亲就不幸病逝,让我后悔不已。唉,“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古训,当时我太年轻读不懂。等读懂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西山,所有的自责为时已晚。

父亲是个好客之人:亲友或村民上门,必定献上盖碗花茶,共同品尝茶叶的醇香。他也喜欢腌渍猪肝,那是佐酒的佳菜,与来客分享。父亲喜欢帮忙,不论哪家有红白事,他都要去参加;父亲也是个豁达人,从未和乡亲红过脸,故人缘极佳。父亲去世后,堡子里的许多男人都去给他棺砌墓,把他埋在东边的花果山上,飞机播种的云南松旁。秋风吹,我看见松针在飞。

岁月不居,时光流逝。之后,两个妹妹也都成年出嫁,有了单独家庭。

二〇〇八年,母亲也走了。她喊着我的乳名,离开居住了一辈子的老屋。再往后,又过了八年,我们堡子就如凋零的花朵,在城镇化的进程中被摘除。留在我脑海中的,就剩下文中这些亲身经历或者道听途说,挥之不去的流金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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