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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入菊》
文章来源:攀枝花文学院  发布时间:2024-01-02
  

图书在版编目( CIP )数据

隐入菊刘成渝 著,—北京:团结出版社,2022.8

ISBN 978-7-5126-9435-4

中国版本图书馆 CIP 数据核字(2022)第101272

 

作者简介:刘成渝,四川仪陇人,现居四川攀枝花。作品散见《诗刊》《十月》《解放军文艺》《星星诗刊》《诗歌月刊》《绿风》《诗林》《诗潮》《诗选刊》《青年作家》等国内外百余家刊物,有诗文收录各种选本,获各种奖项若干。

 

作品简介:诗集《隐入菊》是《星星》诗刊主编龚学敏老师主编的“星星·大美人间”丛书,团结出版社出版。诗集收录诗人10多年来刊发在国内外大刊上的精品力作,部分诗作翻译介绍到国外,由龚学敏老师作序,诗人、诗评家宫白云女士写评推荐。

 

作品选读:

 

◎西区颂

凉风坳是减速器

时间穿过隧道

就慢了下来

楼房高低错落,如同最新添置的家具

玉泉广场是挂在身上的玉佩

西佛寺住在人的心中

古典金沙江翻阅苏铁秘籍在美学工厂生产丝绸长卷

阳光织锦机开启硬核动力在写实梦境编织绿水青山

木棉花、凤凰花、蓝花楹、三角梅、美人树

在一口井的版图上,用五彩

把常年隐居的泉

刻成低回婉转的唱腔

高铁下来的人坐在花朵的声线上品香

堤坝挽留的水住在孤鹜的长河里描霞

人都不愿离去

花都猜透了游人的心思

喜欢在枝条上,慢条斯理地

用慢镜头,把自己

推到游人面前,展出

自信、高清的面孔

河门口在花间集的佳句中夺魁

行道树在长短句的平仄里刷屏

西佛山在水墨画的泼彩上点睛

春天,还没有来得及

把一身的锦绣全部掏出来

一年就过去了

那些夏,那些秋,那些冬,只得

在慢时光里,作为游客

进入西区,接受春天的服务。

            2020.1.6

 

◎渔门

我来时,你正在入画

沿途都是春天为你上妆用过的色彩

你收拢腰身

端坐于一叶扁舟

所有的美被闻讯赶来的强大内存收集

你不惜春,也不葬花

一门心思将那些繁花的香织成锦被

盖在春天的枝条

等待着果的铃铛挂满屋檐

四月,是你收拢余香

挂在腰间的锦囊

现在,你撩开修长的衣裙

从水中掏出一本典籍

讲述你的前世今生

岸上展开的象形图案

是书中的投影

河水在每一滴水上打造黄金口岸

白云在每一片云上建造着陆机场

夏日已近,提前递上的票据

已到燕子剪切的入口

而,最早到达的

却是那些聚在一起

互相壮胆,又相互敌意的水晶帐篷

早已在临水的山头,选好最佳的角度

等待雨季来临时

你撩开巨大的裙摆

放出波涛,在苍穹下万马奔腾。

2020.4.6

 

 

◎蓝花楹

繁花过后,蓝花楹就

开了,无欲的女子坐满枝头

天地静极,万木退隐

蓝,镂空的四月

有人在树下拍照,与蓝花合影

互称姐妹,说话的声音有着蓝的轻盈

谁也无法抗拒蓝花楹的蔓延

繁花过后,蓝花盖过落红

盖过伤痛。有人

在树下修路,盖庙

无欲的女子是高藏枝头的经书

繁花过后,蓝花楹开满的坡地与山冈

无欲的女子端坐枝头

有人在树下拣拾蓝花

轻轻地走,小声地说话

身体里的蓝花一树一树地开

遮住了下山的路

遮住了鸟鸣,遮住了虫声。

2016.4.24

 

 

 

名家评论:

 

在身体里养虎

——刘成渝诗歌印记

 

宫白云

  

    在我印象里刘成渝是位安静、温和的诗人,清雅、随意,具有古典的玄隐风骨。除了诗人身份外,同时还在搞小说创作。前期作品极富浪漫主义情调和古典情怀。很爱菊,菊花是他诗歌中最常见的一个意象,写过很多菊花诗,被网络称为“菊花诗人”。菊花似乎是他无法割舍的主题,他总试图于平常的菊花中,挖掘出人性、洁净的纹理,常常以不同的角度和心理去表现,但无论怎样变化,都能摒弃肤浅的认识,以艺术的眼光去捕捉,使其具有独特的品质。其中的一首《隐入菊》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隐入菊,像白云隐入山林/音乐隐入琴弦。隐入菊/悄悄地,在一个下午/朝一枚,等你的菊,隐去/像一束光隐入黑暗//隐入菊,像草木隐入大地/翅膀隐入天空。像一滴水/隐入大海。隐入菊/把喧嚣交给尘烟,车马交给/历史,把以后的岁月交给清风/交给明月,交给一幅/墨迹未干的画,一首/秋丛绕舍的诗//隐入菊,像一滴透明的露/隐入,正午的阳光”;这种覆盖一切的寂静,在小小的尘世结晶着,如此的微小,但那光亮却有着超乎寻常的明澈。他后来的诗写更趋向于多元多维和现实主义的方向,但传统的隐喻依然是他的最爱。

  他语言的鬼才常让我惊奇,词语之间搭配出的魔幻神奇的效果不由自主就进入了我们中枢神经,在时光中不时地跳出来震颤我们一下,就好像“聊斋”中的幽灵进入过我们每一个读过它的人的血液一样,很难抹去。“我每天死亡后,又用一株菊把自己从墓地挖出来”;“我睡着的时候每一块肌肉都醒着”;“我总是看见一座山河的泪水朝我的眼里流”;“今夜,我被吞噬的兽占领”;“一座山爬到一棵树上哭泣”等,冗长的句子里变幻出惊人的形象,完全不顾词语之间的逻辑,全都是反逻辑思维,让人瞠目结舌的悖论,给我们带来摧毁性的美学影响。还有个特点就是他的诗歌题目大多数是诗中的重要句子,基本上诗题就是想要表达的主题。他在意象表现上所抵达的状态,可感,可触,它们提供了生活或现实之于诗境最终的缩影,同时,也代表了诗人一种新生的诗写追求,或者说重新寻找一种可靠的途径,来提升他诗歌殊异的品质。

  刘成渝试图以不同程度惊诧读者感官的形式,来与平庸的诗写对抗,尽管新路滞涩,但诗人怀着极大的诚意一步步地投入。“人都睡了。所有的门都关着/一盏灯头顶黑暗,被两面的墙,逼在狭窄的过道上/灯光忽明忽灭,每当黑暗就要缝上/最后的口子。那微弱的光/又突然撕开黑暗,倔强地亮着”(《灯盏记》);整个画面深沉而执着,无边的黑暗,一盏灯倔强地亮着,所有的黑,都在它的微弱的烛照下沉寂,充分流露出诗人心灵中不与黑暗妥协的本真精神。

  雪莱曾对诗歌中的诗情有过这样的评价:“它驯服了一切不可融和的东西,使它们在它轻柔的羁扼之下结成一体。”这种一体化的结合在刘成渝的诗歌中深得精髓,特别是他的一首《在身体里养虎》更为至深:“人生下来,身体里就有一头虎/虎时常跳出来/与孩子一起嬉戏,长大/称王。人也喜欢把手/伸进身体,摸摸老虎/柔软的毛发。每个人的身体/都有一片丛林/在身体里养虎/虎都虎虎生威。从虎往外看,人就是虎/从人往里看,虎就是人/人睡着的时候,老虎都醒着/在平静的小麦地冲/你总会听到虎啸之声/从一个个人的身体里传出来。”这首诗的多维内涵和不定语义,呈现出一种不凡的气势与魅力,超现实的强大渗透力,对整个人生进行了魔幻性的概括。象征主义描绘下的“虎”具有了实现与转化的力量,那种天人合一的境界,神秘的天才化笔,不仅让我们陷入了不可自拔的诗情之中还让我们竖起了拇指来佩服“在身体里养虎”的人之艺高胆大。

  藉天才的想象和语言的奇诡而进行诗写的诗人,大都不是按常规思维的诗人,他们都有独属于自己的体内山河和“换气方式”,就像这个诗歌时代只有一个龚学敏一样,刘成渝也在藉一种自己的经验走一条独僻的诗歌之径,是否成功?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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