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 唤   管夏平

      冬天里的一把火    

节令一入大雪，大江南北寒气袭人。可是，在中国西南川滇交界部的攀枝花，在浩浩荡荡一泻千里的金沙江畔，确切地说，在攀枝花文学界，却迎来了一场温暖如春的文学盛典。

是的，这是一场盛典，一场以文学的名义召唤文学名家、名编汇聚攀枝花的盛典，一场为攀枝花文学发展鼓与呼的盛典，一场如何振兴工业题材文学创作的盛典，一场历史以来攀枝花最高端、顶尖的文学盛典。

这场盛典，有一个坚如钢铁的主题——振兴工业题材文学创作；这场盛典，犹如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将攀枝花文学点燃。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这是英国浪漫主义诗人雪莱的诗句，它穿越悠远的时空，抵达横断山脉的攀西大裂谷，仿佛与“落户”攀枝花这片热土的这场文学盛典，撞了一个满怀，迸发出春天般的勃勃生机。

攀枝花，这座因三线建设而生的城市，这座全国唯一以花命名的城市，不仅生长粗砺坚硬的钢铁、钒钛、原煤、矿石……也生长着诗意、唯美的文学。

在这片没有冬天的热土上，历经几代文学“拓荒者”的刀耕火种，攀枝花赢得了新时代的文学春天。

时间，仿佛还定格在那一刻——2023年11月28日上午。攀枝花金海名都大酒店明润厅。由中共四川省委宣传部、四川省作家协会主办的“我眼中的新时代·全国文学名家笔会暨攀枝花文学发展和工业题材文学创作研讨会”拉开序幕。 

由此，文学名家们就攀枝花文学发展和工业题材文学创作，开启了历史与现实的“对话”，灵魂与精神的“碰撞”。

文学创作，唯有灵魂的“碰撞”、思想的“淬炼”，才会飞扬出精神的光芒。

 

四川省作协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侯志明讲话

四川省作家协会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侯志明出席会议并讲话，他指出，工业题材文学是中国当代文学的重要类型，对工业文化传播推广、创新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攀枝花市文学界在工业题材文学创作方面虽取得了成绩，但与因三线建设而生、因钢铁而兴的这座英雄城市还不匹配。攀枝花市广大文学工作者要继续抓住机遇、迎接挑战，充分利用好、挖掘好攀枝花的特色文学资源，以大工业题材为突破口，挖掘新时代工业文学的命题和内涵，以攀枝花文学新发展为起点，以优秀的作家和文艺作品，加强文化强市建设，推动文学创作与时代发展同频共振。

 

攀枝花市委常委、宣传部长江海致辞

攀枝花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江海致辞，他希望以这次研讨会为契机，共商新时代攀枝花文学事业发展大计，为攀枝花文学如何与时代发展同频共振积累经验、锚准方向、找准支点。在共同富裕试验区的伟大实践中凝聚更多的文艺力量，积极融入攀枝花文学事业大局，弘扬“攀登、创新、阳光、包容”的新时代攀枝花精神，提升“暖暖的花城”城市文化形象，努力创作一批有筋骨、有情怀、有内涵、有温度的优秀文艺作品，讲好攀枝花故事、传播好攀枝花声音、塑造好攀枝花形象，推动攀枝花市文学事业高质量发展。

 

攀枝花市文联党组书记、主席王猛介绍攀枝花文学事业发展情况

攀枝花市文联党组书记、主席王猛，就攀枝花文学事业发展从七个方面作了主题发言：一是诗歌在活跃中提升；二是散文在行走中聚力；三是小说在稳健中突破；四是报告文学留住了攀枝花鲜明的历史烙印；五是文学报刊一度满园春色；六是文学活动滋养了攀枝花文学；七是新时代的机遇与挑战。

来自国内文学界、出版界、评论界的部分专家学者，纷纷围绕攀枝花文学发展和工业题材文学创作，踊跃发言。

《民族文学》副主编陈亚军：昨天，我们去了位于攀枝花市区的东华山。这座山巍然屹立在城市的中央，那么显赫、那么惊艳，沿途都能看到异木棉、三角梅和各种花在怒放，从北方来的冻得瑟瑟发抖的我们，看到这片怒放的花海有一种动心的感觉，我突然感觉到攀枝花确实是一个暖暖的城市。我想这个城市，这种地域的客观环境对作家文学创作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这样一块美好的人间，有这么多、这么好的现成的创作素材，攀枝花的文学创作是值得期待的。攀枝花的工业在中国本土的工业化和现代化进程中有国家战略层面的重大内涵。四川的长篇小说的创作，是否可以以攀枝花为起点，塑造新时代的人物形象，开掘新时代工业叙事独特的优势。

《长篇小说选刊》主编宋嵩：刚才攀枝花市文联主席王猛介绍了攀枝花文学发展的历程，我也读了这份报告，发现攀枝花工业题材创作反映攀钢创业历史的作品特别多，也就是说写过去的特别多，聚焦当下的作品要少一些。这大概也是工业题材文学创作目前存在的一个很大的问题。我觉得，工业题材更重要的还是要面向未来，着眼当下，弘扬创新意识。工业题材长篇小说作品的创作是非常迫切的，但是跟农村题材的小说相比，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上都存在着一定的差距。中国作协推动“新时代山乡巨变创作计划”聚焦的是农村题材，这好像给大家一个印象，就是说工业题材不如农村题材重要，我觉得不是这样。如果大家想在工业题材长篇小说创作方面有所发力的话，可以先阅读一下以下作品：辽宁作家李铁的《锦绣》、湖南老作家水运宪的《戴花》，尤其是陕西作家阿莹的《长安》，跟攀枝花题材有点接近，也是写军工、三线建设，写兵工厂怎么造火箭弹的故事。

《中国作家》副编审赵依：我接着刚才宋嵩主编的话说，他提到的几种流行的写法，其实是与我们工业书写一直伴随着新中国成立、共和国成长、现代化进程而产生的文学与现实的互动关系。比如新中国成立初期，我们写东北老工业基地；一提到工业书写，我们想到90年代改革文学的《乔厂长上任记》《沉重的翅膀》等等。现在的攀枝花文学发展和工业题材文学创作不妨从以下切入：第一，我们仍然要稳扎稳打地承接工业题材文学创作所代表的现实主义精神，我期待能够看到作家在书写理想人格、英雄气概时饱含自己的书写自信，而不是在苦难当中一味向下，挣扎在底层叙事这一写作的小区域。另一点是创新，拿新东北作家群来说，我们都看到很多创新的例子。他们所书写的现代工业，并不是单纯地回望，而是借用了类型叙事的方法，悬疑也好，侦破也好，借用了新的现代主义的外壳来写工业区域的变化。第三点也是比较具有可操性的一点，我们攀枝花作家能够集体建构出一个攀枝花文学地理。我们看到了新东北集体出场，看到了新南方打着响亮的“南方以南”这样的口号集体出场，我们四川作家为什么不能在新的时代方位上找到自身的定位并集体出场呢！集体出场是有它的魅力和势能的。最后，对标到攀枝花文学，不是说在小说里写到了钢铁，丰富的水果，写到钒钛和康养，它就是攀枝花文学。文学始终是围绕人产生的，它是叩问人的终极关怀。一座城市的文学肯定是有独特的城市精神，而这个城市精神又跟人是相关的，所以我希望作家能深入挖掘一方水土上人的人格魅力，而不是停留在常见的把这座城市的很多元素放到小说里的写法。当然，我们也需要小说里边的风景，需要环境设置。但是，小说里的风景不仅是对景物的描摹，更是一种对人的再发现，是小说人物眼中的景物，是作家创作时眼中的景物。

《红岩》编辑部主任吴佳骏：谈到工业题材文学创作，我脑海中首先跳出来的是20世纪90年代，随着国企改革，催生了一大批反映工业变化的文学作品，像孙春平的《陌生工友》、李铁的《乔师傅的手艺》等，都是这个阶段工业题材文学作品的重要收获。到了新世纪，更是有不少作家投身工业题材文学创作，可谓成绩斐然。那么，具体到攀枝花市，它既是全国唯一以花命名的城市，也是川西南滇西北现代化区域中心城市和三线建设的英雄城市，还是中国钒钛之都。这对于创作工业题材文学作品，无疑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而且，自改革开放到新时代的各个历史时期，攀枝花的作家们已经创作出了一批反映本市工业题材的优秀作品，为人所称道。在这批作品中，既有小说和散文，也有诗歌、儿童文学和报告文学等。其中某些作品，还获得过全国性的奖项。这充分说明，攀枝花作家的创作实力是很强的。加之他们还有自己的文学刊物《攀枝花文学》，这对培养和扶持本土作家是非常重要的阵地和载体。从某种意义上说，工业是攀枝花作家写作资源的一座富矿，值得好好挖掘。作家只有写自己最熟悉的城市，最熟悉的生活，才可能找到写作的方向和路径，才可能激发写作的欲望，从而用文字去搭建属于自己的文学宫殿。工业题材最能反映个人与时代，集体与国家的命运，工厂本身就是社会的缩影，时代的一面镜子。工厂里每个人的喜怒哀乐，都能折射出当代人的生存处境。因此，倘若能用文学去触探工业，反映工业生产和工人生活，写出内容扎实、形式新颖，内涵丰富、思想深刻的文学作品，那就是在为中国文学做贡献，为转型期的中国社会作证。

鲁迅文学奖获得者 穆涛：国之大者或曰新时代，文学呈现什么？我觉得包含了极大的创作空间，我将从三个方面谈工业题材难写在哪里：第一，作家的知识结构需不断完善。比如钒钛除了民用，更重要的是与国家安全息息相关，在国防材料领域钒钛承担着怎样的责任？在大材料、大工业进程中钒钛占据怎样的地位？作家要写这一题材，仅仅认识是不够的，要做钒钛领域的行家，才有可能写出成功的作品。第二，要让钒钛等工业材料在作品中发出文学的光亮，将枯燥的科学资料变成生动的文字。比如《红楼梦》在宝黛故事之外还生动呈现出中国古代园林知识、中医药知识和儒释道等相关知识。第三，作家应写出大工业与国家进步的节奏节拍、与当今社会整体进程的胶着状态；写出它的亮度，疼痛感和发挥的作用；写出新型工业化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面临的艰难考验和构筑的强大物质技术基础；写出趋势感，写出国之大者的文学气象。

       风景这边独好

花，是大自然的精灵，总是在某个时令或空间，绽放，用色彩、芳香和妖娆的姿态点缀大地。

在攀枝花，花，被赋予太多的寓意。比如“城是一朵花，花是一座城”，比如“阳光花城”，比如“花舞人间”……花，城，人，这三个不相干的个体，因了花，结缘、抱团，构成一道靓丽的风景，正所谓，花在城中，城在花中，人也在花中。

在这样一个暖冬，美丽的钢城迎来了一群珍贵的客人——著名作家、诗人、大刊编辑，他们行走在花丛中，走着走着，就把自己也行走成了一朵花，一朵“一花引来万花开”的花。

四天里，作家们先后到攀钢(集团)有限公司轨梁厂、兰尖铁矿万吨大爆破遗址、攀枝花中国三线建设博物馆等地采风，在机械的轰鸣声和历史文物沧桑的轮廓中，体会攀枝花开发建设历程和三线建设者们的丰功伟绩；在盐边县桐子林镇金河乡万亩芒果基地、红格镇昔格达村、米易县新山傈僳族乡，大家一边欣赏着如诗如画的自然风光，一边感受着乡村振兴带来的日新月异的变化。

每到一处，作家们都认真听取情况介绍，仔细观察、认真拍照记录，感知、汇集地理人文、历史文化、特色产业、发展举措以及共同富裕的展望等文学创作素材，迸发出创作激情。

《民族文学》杂志社副主编陈亚军感慨万分：“我从北京来到攀枝花，深深感受到这里人文荟萃，钟灵毓秀，是一个生机勃勃、很有发展后劲的城市。攀枝花以工业立市，对国家的建设发挥了非常大的作用，这里面工业方面的文学素材很丰富，蕴含着文学创作的机缘，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够深入采访。”

《中国作家》杂志社副编审赵依表示：“这次采风我聆听到专家老师许多中肯的意见，他们梳理了攀枝花地区的文学发展史，帮我们从新的历史方向上看到文学发展的未来。我们到桥梁、矿山、乡村采风，实地见证了城市是如何从矿区走向城市，如何从工业文明进入现代历史，这种切身的、触目的感受，会为我们写作带来更直观的意象。”

《长篇小说选刊》杂志社主编宋嵩直言：“我在创作工业题材的长篇小说时曾有过瓶颈，但是今天参观了攀枝花中国三线建设博物馆之后，灵感迸发，为我的创作指明了方向。”

“攀枝花和重庆都是依山而建的城市，但风格却存在一定的差异，这种差异性就是身为作家的我们需要挖掘和捕捉到的文学触点。”来自重庆的《红岩》杂志社编辑部主任吴佳骏一边拍照一边介绍说，他表示，自己会将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浓缩在词句上，以文学的视角呈现攀枝花的风土人情。

作家们纷纷表示，回去后他们将用心灵回忆这片土地的韵味，用文字记录攀枝花的美好，创作更多反映新时代精神的作品，绘就新时代恢弘文学画卷。

        一石激起千层浪

参加这次研讨会的本土作家、诗人，聆听了名家、名编们的发言后，一下对文学尤其是新时代大工业题材文学创作，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看到了无限的可能。名家、名编们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以及随之飞出的一个眼神，打出的一个手势，仿佛都是掷入每人心湖的一颗石子，激荡起层层波浪。

让我们听一听他们的肺腑之言吧——

攀枝花市文联党组书记、主席王猛：“我眼中的新时代·全国文学名家笔会暨攀枝花文学发展和工业题材文学创作研讨会”在我市召开，是攀枝花文艺界的一件大事，更是攀枝花文学事业发展中的一件盛事，非常鼓舞人心。在研讨会上，我从七个方面就攀枝花文学事业发展向大会作了主题报告，其目的就是把我市文学事业的发展脉络与成绩、现状与困境、机遇与挑战“晒”出来，让名家、名编们为攀枝花文学创作“开良方”“下猛药”“支高招”，推动我市文学创作尤其是工业题材文学创作实现质的提升。在我看来，攀枝花以工业立市，三线建设那段恢弘的历史贯穿于城市发展，更拥有中国钒钛之都称号和攀钢集团、二滩水电工程等极具时代特色的工业企业，原本就是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文学富矿、金矿，单就工业题材文学创作而论，攀枝花作者有着得天独厚的素材优势。在文学创作上，只要攀枝花的作家诗人们有敢于为自己掘一口“深井”的恒心和勇气，有坚如钢铁一般的意志和担当，相信一定会“开采”出无愧于这座城市、无愧于伟大时代的熠熠生辉的精品力作。时不我待！接下来，市作家协会要以这次研讨会为契机，在如何提振作家士气、提升作品格局、擦亮新时代攀枝花文学特别是大工业题材文学创作上想办法、出重拳、拿实招，促进文学作品百花齐放，特别是力争三年到五年内，有一至两部在全省乃至全国“叫得响”的长篇小说。

攀枝花市作家协会主席李吉顺：“我眼中的新时代·全国文学名家笔会暨攀枝花文学发展和工业题材文学创作研讨会”系列活动在攀枝花开展，是省委宣传部、省作协对攀枝花文学事业的重视和关心，体现着对攀枝花文学队伍所寄予的厚望。在我的印象中，是省作协成立70年来为数不多的就某一个市州的文学发展召开的专题研讨会，是对攀枝花文学事业发展的一次肯定、鼓励和鞭策。全市广大文学工作者要承担起记录新时代、书写新时代、讴歌新时代的历史使命，以攀枝花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试验区为着眼点，努力在工业题材及各类文学题材创作上取得新突破，不辜负省委宣传部、省作协和市委、市政府对攀枝花文学队伍的期望。以文学的进步，促进人民的精神共富，为攀枝花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试验区服务。

攀枝花文学院院长、《攀枝花文学》主编、攀枝花市评论家协会主席周强：参加这次高端文学研讨会，有幸聆听全国名家名编为攀枝花文学事业“把脉问诊”“对症下药”，对我触动很大。作为攀枝花文学院院长、《攀枝花文学》主编、攀枝花市评论家协会主席，深感责任重大，使命光荣！接下来，首先是《攀枝花文学》作为全市唯一的纯文学刊物，就应该在发掘攀枝花本土文学资源、培植具有新时代攀枝花三线建设历史文化符号，尤其是大工业题材的长篇小说创作上，下足功夫，做好文章。其次是强化对本土作者与作品的跟踪和对接，换句话说，就是要做到文学创作同文学评论，双轮驱动，相互促进，齐头并进。我深信，生活在这座钢铁城市的每位作家、诗人和文学评论家，只要我们守住文学初心，耐住性子打磨，一定会创作出不愧于新时代、不愧于钢城的恢宏壮阔、气象万千的大工业题材的大文学！

全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获得者沙马：此次研讨会汇聚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名家名编，他们都有着丰厚的学养、敏锐的观察力和极富个性的洞见。与之交流，获益良多。在我看来，工业题材的文学创作，写作者不能浮于表面的喧嚣与嘈杂，而应切入历史的脉络之中，深切关注工业建设中的人与生命的形态，清晰地呈现广阔的历史视野和大时代洪流中跳动着的容易被忽视的浪花。作品的文学品质应闪烁着深邃的思想光芒和独具特色的审美趋向。攀枝花这片热土处在横断山脉之中，农村与城市犬牙交错，因三线建设和工业发展而令世人嘱目。攀枝花因此也成为了挖掘工业题材的文学富矿。经过不断地探索和努力，相信攀枝花的作家诗人们，一定会创作出更多更好的既充满时代气息和攀枝花文化精神特质，又独具魅力、激荡灵魂的文学佳作。

四川文学奖“长篇小说奖”获得者召唤：参加这次由全国名家、名编组成的研讨会和采风活动，于我无疑是一次灵魂和精神上的“冲击”。单从我以往的文学创作而言，总是沿袭着我的精神原乡——江汉平原的风土人情在发力，比如我的长篇小说《黑丧鼓》，比如《芦花白，芦花飞》等多部中短篇小说，都是停留在一种固有的模式和“舒适区”写作，也就是可怕的惯性写作。作为攀枝花引进、培养的一名作家，我已在这座钢铁铸就的工业城市工作生活了16年，特别是与各位名家、名编做深度的交流、碰撞后，我一下有了突破创作禁区、刷新创作领域的冲动。当然，我深知真正意义上的文学创作，是一次灵魂的抽空，仅凭一时的“冲动”是不够的，得沉下心来，把自己融入这座城市，这个时代，然后“跳”出“小我”，用毅力、定力、神力去合力创作不愧于新时代的大作品。

四川少数民族文学奖获得者普光泉：攀枝花以钢铁和钒钛闻名于世，我长年累月工作生活在这座金沙江畔的山城；重工业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有着清脆或厚实的质感；这声音从弄弄坪发出，是歌唱而非喧嚣。我作为一个从事乡土写作多年的作家，感同身受却无法尽量书写。通过这次盛会，我从名家们身上获取了精神动力。我将用力书写《信从渡口来》《三线蔬菜密码》等包含攀枝花元素的作品。作为一名攀枝花土生土长的本土作家，在未来的时间里存在着，就要为攀枝花工业题材的文学创作，出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

攀钢作协主席陈元丁：这次文学活动对攀枝花工业题材创作或寄予厚望，或出谋划策，让人倍感振奋，深受启发，不仅让我有了一吐为快的冲动，更是产生久违的创作激情。那些根植在记忆深处的人和事，那腥燥的钢铁味道，无时不提醒着我还有事没完成！攀钢还有几十名像我一样坚持创作的文学爱好者，都在努力寻找着写作的方向，却又很少真正触及这个时代最底层工人们真实的生存处境和精神疼痛。我们需要做的是：让手中的笔“进场”，让我们的思想“进场”，让我们的情感“进场”，让工业题材的创作生动起来，让大工业的叙述与时代同频共振。

仁和区作协主席张龙：参加这次会议，我感到非常振奋，我以往的文学创作，大多是乡土题材。作为一个攀枝花人，看不到钢铁的蓝光，听不到钢铁的声音，经常坐着火车高铁出去，却对脚下这条产自攀枝花的铁轨茫然无知。攀枝花这片精神高地吸引我的不应该只是乡土，还要关注这块大地集中了所有精华奉献出来的代表攀枝花精神的钒钛钢铁。作为区县的作协主席，要迅速将这次盛会的精神，传达给每一位作协会员。与此同时，除了不断刷新自己的文学创作外，还要带动、带活一方文学创作。

《攀枝花文学》编辑管夏平：作为攀枝花90后文学大军中的一员，我有幸自始至终参加了研讨会和采风活动。通过采访各位名家、名编，引发了我对攀枝花工业题材文学创作的思考：经过艰难的产业转型，当前，全市正加快构建现代工业体系，推动工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发展。如何用文学表现新时代攀枝花精神，塑造有血有肉的新时代攀枝花工人形象，是时代赋予攀枝花文学工作者的历史使命。

 

      “文学攀军”正集结出发

文学，永远在路上。

文学创作，虽说是一个人的“战争”，但也是一个需要合力抱团去完成的事业。

瞧，“文学攀军”正以“我眼中的新时代·全国文学名家笔会暨攀枝花文学发展和工业题材文学创作研讨会”为契机，重新整装出发。

作家、诗人们走出“小我”，深扎工厂、矿区、车间……带着新的思考和体悟，主动深入第一线。

我们有理由相信，重新出发的“文学攀军”，一定会书写出无愧于阳光花城、英雄攀枝花，无愧于新时代的文学作品。